第(2/3)页 穆武帝摇摇头,“也就你有这胆子,折腾起朕这一把老骨头,是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……初棠。” 叶初棠起身,端了汤药过去,放在穆武帝手边的小几上。 “药还有些烫,陛下请稍稍等候片刻再用。” “你的药,朕自喝得。不过现在,朕有话要问你。” 叶初棠垂首,“陛下请问,初棠必定知无不言。” 穆武帝再次叹了口气,“方才,朕与延川说的那些话,你都听到了,那朕也就直接问你了。之前你在青州的时候,可对那个高邑有所了解?” 叶初棠稍稍停顿,似是在回想当时之事,片刻后,道:“臣女并未亲眼见过他,但曾听家中四弟偶然提起过。” “叶雲风?” “是。阿风自小脾性顽劣,是个坐不住的性子,尤其是回到青州以后,他整日溜出去和玩伴们打马遛街。后来有一天,他说偶然经过知县衙门的时候,看到一个身形瘦高的大人正把几个闹事儿的百姓打了出去,身手很是了得。” 穆武帝皱起眉,“在衙门口动手?” 叶初棠应了一声,神色隐约浮现一丝犹豫,“阿风听了一耳朵,那几个人似乎是因为家里的粮食因为大雨都烂在了地里,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,才求到衙门去的。只是……后来都被赶了出去。” 穆武帝沉着脸。 沈延川之前已经同他说过,青州那边因为粮商迟迟未曾出现,加上连日大雨,地里的那些稻谷未曾来得及抢收,损失惨重。 许多人都只靠着这点田地生活,粮食没了,他们便没了收入,甚至连温饱都成问题。 他们向官府求救,本也应当,只是…… “那个左慈,竟如此昏庸渎职!若无他的默许,那个高邑岂敢如此!” 穆武帝十分恼怒,忍不住喝骂出声。 沈延川听到这,却是上前一步,拱手道,“陛下,这些事,左慈其实也未必全都知情。他在青州任知县的这几年,政绩倦怠,有时接连几天称病不去衙门,只在他的府宅院中吃喝享乐,好不自在。高邑深得他的信任,许多事情都是他代为出面解决的。” 换言之,高邑才是掌控整个青州的那个人! 左慈……不过是一个贪图享乐玩忽职守的傀儡罢了! 穆武帝一时气急,又咳嗽起来。 叶初棠将那晚汤药送上前去。 穆武帝耐着那股子苦味儿,一饮而尽,这才渐渐平复。 经过叶初棠这段时间的治疗,穆武帝的身体的确好转了许多,但他的心脏损伤不可逆,实际上是不可能痊愈的。 第(2/3)页